Chlotiel

杂食动物,克林贡语辅修,次元不定。Whitechapel, 守夜人,JOJO,Destiel,休佐,围棋圈新手,查尔斯·凯尼斯系列。

槲寄生

写在前面:一个圣诞节小甜饼。都是瞎写的= =我啥也不知道


“真冷啊。”卢克说。

“快进屋。”妹妹斯嘉丽对卢克一笑,“爸妈在等着你。”

今年圣诞节比往年都要冷。卢克脱下大衣挂进了大门背后的壁橱,又脱掉了鞋子。脚上的毛线袜子陷入地毯,顿时觉得暖和了许多。

“是卢克来了吗?哦,卢克。”妈放下了手里正在搓揉的面坯,在水槽里洗干净了手才上前去拥抱大儿子,“怎么瘦了?”

“最近工作忙。”卢克也上下打量妈,“你胖了,妈。”

“是啊,妈确实胖了。”斯嘉丽帮卢克做了茶。卢克接过,热量从杯壁一点点渗进了掌心。

“好香啊。”卢克四处打量,“我闻到了……火鸡。对不对?”

“一点儿也不好笑。每年都会吃火鸡。”斯嘉丽扁扁嘴,侧过脸去看厨房柜子上摆的小钟,“快七点了。一会儿就开饭。”

“我去看看爸。”卢克把杯子放在料理台上,走出了厨房。听见身后斯嘉丽在问妈要不要给迪恩打个电话,妈妈只“哼”了一声。

卢克和爸才聊了几句,就听到了门铃的声音。

“我来开门。”斯嘉丽说着,快步跑出了厨房。

爸没说话,也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于是卢克也没动。

“迪恩……迪恩他最近跟你联系过吗?”爸问。

卢克摇摇头。

“他也没回来过。”

外面传来斯嘉丽兴奋的尖叫,有点刺耳。卢克走出书房,看见迪恩抱着斯嘉丽的腰把她举得老高,然后猛地放了下来。

“讨——厌——鬼——”斯嘉丽气喘吁吁地拨弄散乱的头发,“迪恩,你就是个讨厌鬼!”

“是吗?”迪恩插着腰大笑,“斯嘉丽你胖了吧?十磅还是二十磅?”

斯嘉丽想冲上去给他一拳,却被他躲开了。迪恩穿着一件傻呼呼的深蓝色毛衣,正中间是卡通版的红鼻子鲁道夫。他太高,这样打扮像个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小孩儿。

“哟,卢克。我们的卢卡斯。”他对着卢克吹了一声口哨。

“嗨,迪恩。”

妈从厨房探出头来,对着迪恩皱起了眉头。迪恩想说什么,又被妈凝重的表情打断了。

“一会儿开饭了。”妈的视线划过了迪恩,直接落在了斯嘉丽身上,“来帮忙布置餐桌吧。”

埃文斯一家没有教徒,圣诞节的晚餐也相对简单。妈做的烤火鸡摆在正中,周围有一些平时他们不怎么买的盒装开胃菜。

“水牛奶酪。”迪恩说,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斯嘉丽挤眉弄眼的,“吃了之后会哞哞叫。”

“得了吧你。”斯嘉丽翻了个白眼。

卢克得到了爸切下来的两片鸡胸,接下来是妈和斯嘉丽,最后是迪恩。他满不在乎地叉起一片,搅了搅盘子里的汤汁就往嘴里送。

“真脏!”斯嘉丽对他瞪眼睛。

“卢克,多吃一点。”妈每次都会这么说,卢克点点头。

“你们,最近怎么样?”

“还不错。”卢克说,他还想说什么,却被左手边的迪恩抢过了话头。

“我很不错。真的,很不错!我在乐队驻唱了!就是以前小学那边的……”他兴奋起来的时候,绿眼睛里就像点燃了两团火。迪恩的眼睛是一种发黄的浅绿色,像是猫科动物那样,瞳孔缩放自如。他没有说完,因为爸已经不耐烦地咳嗽了几声。

“卢克。”爸说,“银行那边还好吗?”

“好得很。”

“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

“……好像没有。”卢克微笑道,“都是鸡毛蒜皮。”

迪恩吃完的时候,卢克已经倒了第二杯热红酒。他很喜欢妈做的热红酒,里面橙子和青柠的气味比外面卖的更爽口。迪恩用餐巾擦了擦嘴和手,起身走向了厨房。坐在卢克身边的爸没说话,等到迪恩也端着酒坐下,叹了口气。

十点不到,一家人在客厅里拆了礼物。家里没有孩子,所以也不用费心布置圣诞老人那一套。卢克的礼物永远是现金和购物卡。他收到的爸做的鱼钩和妈织的毛衣。斯嘉丽送了他一支钢笔,看上去不好用,但是外壳很漂亮。

迪恩摸了半天口袋,递给他的是一张贺卡。这还没完,他又掏出了三张一模一样的贺卡。不同的是外面的塑料纸上写了爸,妈还有斯嘉丽。贺卡封面是两条变色龙,一条对着另一条苦苦哀求道:等等!我会改!(Wait! I can change!一语双关。)

卢克说了声谢谢,迪恩就很满意地去拆属于自己的礼物。爸妈都没说话,斯嘉丽则晃荡着手里的贺卡抱怨迪恩小气。

“要不你借我点钱?”

这句话让出了卢克之外的人都变了脸色。爸皱起眉头,妈则别过脸去。斯嘉丽瞪大了眼睛,想求迪恩闭上嘴巴。迪恩一愣,埋头继续拆着礼物包装。

壁炉上挂着一串槲寄生,里面还夹杂了风干的柳橙和柠檬,这是今年的流行趋势。只要预热就会香气扑鼻。爸妈走到槲寄生下面的时候,斯嘉丽雀跃着怂恿他们亲吻彼此。之后卢克走过去,抬起手抚摸已经变硬的红色浆果。

“怎么样?现在的手工艺也会很来钱。”迪恩站在他身后说。

“是吗?”卢克一笑。

斯嘉丽很扫兴地发出嘘声,“如果是卢克和一个美女我才认可!迪恩你瞎凑什么热闹!”

迪恩回身对妹妹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得了吧!那也应该是我和美女!”

“谁会找你啊,穷光蛋!”斯嘉丽对他做了个鬼脸。卢克想制止妹妹的举动,但话已经出口了。

“切。”迪恩把手抄进裤子口袋,慢悠悠地往大门晃去。

临走的时候妈再三挽留,但看卢克坚持也就作罢了。迪恩说他明晚有个演出,但妈失聪似的答非所问。爸妈和斯嘉丽把他们送到门口,卢克坐在驾驶室里,对他们挥了挥手。透过后视镜,他看见迪恩带这个傻透了的毛线帽子,鼻尖通红地骑在山地车上大喊“新年再会!”他们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分别驶远了。

下雪了。

干燥的雪片直接贴上了挡风玻璃,近光灯照亮的地方密密麻麻的白色分子像是丁达尔效应示意图那样游走。他拐了两个弯,放慢了车速,最后停在了路边。想了想,卢克掏出口袋里藏的一小丛槲寄生,挂在了后视镜上方。

他打开车门,雪大片涌进来。卢克轻轻呼气,真冷啊。

后面有个白色的亮斑在慢慢靠近,自行车链条的声音在宁静的雪夜里有些刺耳。迪恩起得越来越近,最后干脆从车上一跃而下,借助惯性冲到了卢克面前。

卢克打开了后备箱,让迪恩把自行车搬了进去。迪恩搓着手坐进了副驾驶座,抱怨着抖掉了身上的雪。

“好冷啊。”

“是很冷。”卢克把空调送风口的挡板调整了一下,“暖和一下。”

“哟,槲寄生。”迪恩指了指后视镜上的小东西,“刚才偷的?”

“恩。”

“总算演完了。每年都要来这么几次。真怕露馅。爸没问你什么吧?”

“他问你有没有联系我,我说没有。”

“唉,黑羊就是可怜。”

“呵。”卢克笑了一声,“我们没区别。”他凑近了迪恩,对方毫不犹豫地伸出冰凉的手指捧住了他的脸,给他一个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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